沈易独自生了四天的闷气,到后面自己又先想开了:这女人不识好歹,他不去哄就是了,该用还是要照样用的。

在苏黎世的第四天,该碰的面都碰得差不多了,十天的假期,总不可能让这一群人一直忙工作,因此第四天往后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到最后一天大家搭专机一道回国便是了。

严秘书的能力不错,但到底是年纪轻,又是个男人,做事就不如苏秘书周到。

往常苏秘书最能揣摩沈易的心思,既知道他要来苏黎世开会,必定是为了方便能去巴黎会佳人。

苏秘书办事妥帖,向来都考虑老板面子,总是能为老板找出各式各样不得不去巴黎的借口……虽然这样做不过是掩耳盗铃,但总能稍微显得老板不是那么巴巴儿的上赶着去倒贴人家。

严秘书对沈易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可办起事情来却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自作主张便帮沈易定下了去巴黎的航线。

他大概还觉得自己颇为体贴:“晚上和舒小姐吃饭的餐厅就订在酒店二楼,您到了之后可以先回房间洗个澡,再去吃饭。”

沈易看他一眼,语气冷冰冰的:“谁说我要去巴黎了?”

严秘书倒是没预料到他这样的反应,一时欲言又止。

这几天手机一直捏在手里,震动一下便要立即去看,看见是垃圾短信还要骂人……严秘书又不是傻子,那天老板从舒小姐那里离开时明显带着一身怒气,这会儿是等着人来哄呢。

严秘书是觉得,大家都是男人,心思都这么明显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也不嫌累得慌。

当然,沈易也的确没有再装腔作势下去。

算了,去就去。

苏黎世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他定的,来这里是意外,去巴黎也不过是因为近水楼台,方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