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展手里的薄纱,淡紫色的纱罩在他脸上,朦胧的香气包裹着他。

透过纱,只看到扭动的白色腰肢和蛇一样柔软,小小肚脐眼贴着鲜红的宝石,被雪白皮肤衬托得越加艳丽。

“哎呀,大人……”

舞姬的声音又娇又媚,仿佛站不稳了,笑着轻轻依偎过来,任逸飞却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带着淡淡嫌弃感的眼神像利剑,破开这刻意制造的旖旎暧昧。

舞姬叫这眼神刺到,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紫色的纱带下他头上玉冠的簪子,玉冠滑落在地上,碎裂两半。

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掉了冠,散了发,任逸飞却不显狼狈。

美姬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等着大妖的怒火,任逸飞不看她,他给自己倒水,一口饮尽:“下去吧。”

众妖魔都看呆住了,他们何曾看过鹤君这样衣冠不整的样子?

黑檀一样的头发裹着冰雪般的脸,浓密的睫毛拉出一条微挑的眼线,唇色红润,因沾了水,更像是滚着露珠儿的花瓣,又轻又软,又香又甜,真想咬一口。

“美人,美人。”黑羽八哥衔着不知道哪儿变出来的花儿来了。

它的真正主人孔雀大妖黑了脸,伸手掐住翅膀扯回去,塞进袖子里:“你主人在这儿。”

舞姬不肯离去,她一双美目含着水波热切看任逸飞,又贴上来:“大人,我给您束发。”

鹤君是朵高岭之花,不知道多少人把睡到他当成对自己魅力的肯定和战绩,舞姬蠢蠢欲动。她以为自己被放过,多少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