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蓝并非什么都不懂,十两银子的分量她还是晓得,笑问:“傅,你平时出手都是这么大方的吗?”
谢傅哈的一笑:“以前我可是个吝啬的人,可是我家娘子一直告诉,当男人首先要学会怎么花银子,银子能解决很多麻烦。”
伊蓝轻轻道:“你家娘子若是知道我的存在,会不会很生气?”
谢傅额的一声,如果是仙庭,一定会爱屋及乌把伊蓝当做自己人,鹤情的话,乍听之下肯定会暴跳如雷,过后却又会识大体,接受这一切,当然心里有怨,狠狠咒骂他几句是难免的。
伊蓝见谢傅沉吟,笑问:“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谢傅笑道:“她们两个都挺好的,就是有一个爱吃醋。”
伊蓝微微一讶:“你有两个妻子吗?”
谢傅淡笑:“怎么?后悔了,感觉上了贼船?”
“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就爱上你。”
谢傅柔声:“委屈你了。”
这时两人已经登上大船,一名中年男子端详了两人衣着打扮,走上前来:“两位公子可有预定位置?”
谢傅是在青楼混大过来的,岂会听不懂这种行话,一锭银子就递了过去:“还没有,有劳安排一下。”
中年男子这才询问:“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谢,他姓伊。”
“谢公子,伊公子,请随我来。”
谢傅对着伊蓝低声笑道:“这就是银子的便利,有银子就会恭恭敬敬的给你安排好位置,把你奉作上宾,你若是两手空空,人家就会想方设法刁难,甚至找个理由把你赶下去,这银子也算是茶位费,在青楼墨守成规。”
伊蓝却有些走神,盯着迎面走过的一群人看。
谢傅跟着望去,只见迎面走过来一名婀娜娉婷的白裙女子,头顶没有任何珠饰,只插一朵素净白花,一身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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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清丽,冷如霜雪,眉目间隐含悲色,显然家中亲人新丧。
身后跟着十几名黑衣男子,衣绣金边统一服装,一看就是属于同一个派系门户。
谢傅微微一讶,女魁首?
看这名女子弱不胜依,不像有武道底子。
不单谢傅,伊蓝也不知道为何一直盯着这么清冷的白裙女子看,只是这名女子目光清冷,旁若无人。
这般盯着人家看是十分不礼貌的,白裙女子身后有名中年男人目光冷冷落在伊蓝身上,眼神透着警告。
伊蓝对着谢傅低声问道:“这个女子好是美貌清冷,她就是青楼娘子吗?”
谢傅顿觉好笑,人家明明一身缟素的良家女子,又怎么会是青楼娘子,不过话说回来,亲人新丧,出现在这种风月场合确实有点奇怪。
尽管伊蓝说的很小声,这番话还是被对方听见了,那名正冷冷盯着伊蓝的中年汉子骤然冷喝:“你说什么,竟敢羞辱我们当家的,嫌命长了。”
伊蓝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民间不比皇宫,可不是每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而且她此时扮作男装,模样俊俏,旁人也就把她当做不知死活的登徒子。
谢傅上前一步,拱手致意:“我这位朋友是个书呆子,每日只知在家读书写文,对这人情世故是半点不哓,也经常闹出一些笑话来,还请娘子与诸位英雄莫要见怪。”
直到这时这名白裙女子目光才瞥向谢傅,眼眸微微一垂,眸子却隐蔽的掠出一丝杀机。
谢傅也知伊蓝触犯人家的忌讳,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心胸阔达的,多是一笑揭过,显然这白裙女子可不是什么心胸阔达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