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没被一刀捅死,倒是要担心死了。
戴颂总共才走了一天,她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来,只要试想昏迷时,他远在讲座现场得到消息,会有多担惊受怕,提前赶回来看到快过门的媳妇儿生死未卜,她就特别心虚。
他有什么错,却要平白无故承受失去爱人的恐慌。
红枣难受得心口都揪起来,鼻子发酸,眼角也燥热。
戴颂记死了刚才林副院长说红枣“不能情绪激动”,终于稍稍把自己心情稳住,才敢走向床边去看她。
红枣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又急又心疼,伤口还疼得厉害,藏被子里眼泪哗哗流,枕头上迅速湿了一滩。
戴颂蹲下身,刚试探着扯开被拽紧的被子,就看到她紧咬着嘴唇,脸蛋湿漉漉的,鼻子一抽一抽,每动一下,都牵着后背疼,满脸痛苦加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塞满的情绪立刻全没了,急得把她脸托起来,“怎么了?!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医生回来!”
“疼啊——”红枣鬼门关走了半圈,终于又碰到他的手,后怕加委屈全涌上来了,放飞自我哭得更大声,“不要医生,要你,就要你。”
戴颂心脏都要骤停了。
哪还管得了林副院长的话,他靠得更近,干涩的唇覆在她被泪润湿的柔软上,深入辗转,互相在索求不尽的吻里寻求安心和慰藉。
“你……你生气了吗?”
“生气。”
果然!
红枣被他亲得心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脆把苦情政策贯彻到底,眼泪汪汪说:“我错了……”
“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