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种心情应该是存在的,只是如昙花一现般,像是水果软糖甜得齁牙,拉成细细长长的丝,再等到想回味时,却没有甜味了。

「愤怒?」

不对,不是这样的感情。本身她的情绪波动就只存在于划定好的区间范围内,极少会出现超出感知接受的状况。所以上次的原因是什么呢?极端感情出现的场景,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吧。

因为结果错了,所以相处的过程再怎么正确,都无法重新演算了。

“发现了什么?”

“是发饰。”黑发少女站起身,摊开手掌示意,“大概是广场风俗店的陪酒女身上掉落的。”

“嗯哼,没想到你对这些也有了解,之前就是在地下酒吧遇到的,看来已经身·经·百·战·了呢。”红发男人眯着眼睛勾出愉悦的笑容,那颗轻佻的心脏不知精神的重负,只立足于内心的永无餍足。这个无时不刻都充满热情的青年简直犹如随风飞扬的植物种子,他的视线毫无遮拦地在她被掐出青紫的脖颈上来回打量。

木川随手甩掉血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好骚啊。”

被怼的男人反而笑得更扭曲了,薄薄的嘴唇翘起夸张的弧度。

“你真的是十三岁吗。”一直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伊路米冷不丁吐出没有情绪波动的问句,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较之法国古典戏剧中优雅的美男子,反而更接近古希腊传说中厌女的希波吕托斯,和他的弟弟一点都不像。

“啊,还有半个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