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
她碰了碰左眼,触感是一片濡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罩被血浸染了,有几缕血丝蜿蜿蜒蜒地淌下来。少女叹了口气,摘掉眼罩,几片雪花掉在眼皮上,瞬间又化成晶莹的液滴。
太阳还没落山,冬季的冷风似乎酣睡了,商业街明晃晃的灯光跳跃在她的脸上。战损状态的女孩满不在乎地抬手擦掉血丝,黑发半遮着她的左脸,浮现一圈快要融化的金色太阳。配合着她身后巨大的黑色阴影,像断臂的维纳斯、伤口溃烂后留下的痂,一种光怪陆离的湿淋淋狼狈裹挟着惊人的残缺美感出现了。
木川唯有些困惑地低头看着手中的止血巾,奇怪这次伤口恢复的速度过慢了。
“反正能重新长好,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她把这件事一笔带过了,“你们三人约会还挺潮流,怎么,是要说什么关于盗贼团伙的正经话题,然后顺便等一等自己的杀手朋友吗。”
完全正确。
“怎么会~”
“无所谓,我也不想知道。”
她指着前方的清吧提议:“随便开个包厢吧,就不另外找地方了。”
然后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左右看看:“你们剩下的无关人员……”
“我想和小伊呆在一起呢。”这是说话恶恶心心的西索。
库洛洛并不发表意见,但态度明确地往前跟了两步,脸上还挂着伪善的笑容,看起来人模人样。
木川:“……可以,请便。”
清吧的入口处有一个巨大的观赏火盆,服务员的手一边躲避窜上来的火苗,一边挑开被厚厚的香薰纸压住即将熄灭的火焰,重新撩燃。火焰像小动物一样在桐木火盆里跳跃,好像某种精巧的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