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无感情地盯着,西索反而有些兴奋,他的手指探进她的伤口里,用力向内抠抓:“觉得疼吗?”

木川唯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无机质的红瞳直视他亮得发光的金眸:“...你说呢?”

“原来还有痛觉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变成机器狗了呢~”

“......”机器狗又是什么东西啊。

黑发少女嫌弃地甩开他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和穿着。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眼睛,然后就看见西索金色的目光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好像从刚才开始,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木川唯的瞳色是红色,就仿佛在眼眶里舀了一勺血倒进去。

她不想开口说话,也不打算道谢,因为对方会救她大概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没有什么重要的理由。但人体的温度却让人疼痛和灼烧。

“你认识多玛?”她问。

这是一种病吗?

医生能治好吗?

对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就像抓住了把柄的政.治家,像猜透魔术师手法的观众,像成功诊断患者的心理专家:“不然呢,你明明已经猜到了。”

木川唯感觉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半,其中一个自己被湿热折磨得头晕目眩,在大吼,在发泄。而另一个自己在冷眼旁观,眼里没有情绪,宛如被抛弃的孩子。

也许,比起被撕扯成两半,切成一片一片会更好。最好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被拆分、撕碎、搅拌,然后每一部分都被泡着白酒喝掉。

“他让你来你就来吗?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讽刺。

西索没有回答,反倒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是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