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弯钩连着铁链贯穿了他的两侧琵琶骨,手掌、脚掌都被铁钉贯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蓬头垢面,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仿佛已经死去了。

萧令月一眼就看出这人还活着。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

整个暗牢里只有他一个活人,大概是暗牢位置隐秘,机关重重,所以连看守都不需要。

萧令月走到铁栏门前,轻声开口道:“你是南燕人吗?”

对方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萧令月知道他还醒着——因为真正昏迷的人和清醒的人,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她听得出来。

她又道:“多年不见,卫老夫人的咳疾好些了吗?”

当啷

对方微微一颤,铁链发出细微的震颤声音。

他缓缓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已经看不清了,脸颊上还有烙铁烫过的痕迹,皮肉翻滚,衬托得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犹如恶鬼一般。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萧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