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慵懒地卧于榻上,神思倦怠:“你怎么了?”
我见是顾南烈,起身相迎:“我没事呀。”
“我见你好像得疲惫一样。”
我摇头:“哪里,对了,你准备好了吗?”
顾南烈笑说:“那是自然,咱们也该准备了。”
“好。那容我换身衣裳,梳妆打扮一番。”
顾南烈打量了我一番,说道:“你挺好的呀,无需浓妆艳抹的,如此便是最相宜的了。”
我顿了顿,说:“话虽如此,但素颜视人,倒显得有几分不庄重,如此日子倒不能失了礼,你说是不是。”
“也是,那你且去准备一下,我等你。”说罢,他便到门外等我去了。
我并没有什么能上台面的衣裳,正当我惆怅此事时,便想起了那日顾南烈赔我的衣裙。
那袭衣裙倒是华丽不失素雅,素雅又不失庄重,若今日的寿辰相着此裙出席,倒不能说是最相宜得当的,便也是不失大方礼数的。
我穿上他赔的那身梨白衣裙,从来甚少脂粉敷面的我,念及此次毕竟是将军府嫡长子的寿宴,再如何随便也不可素颜朝天。
于是我略施了些胭脂,轻点绛唇,稍作打扮了一番,便抱上凤梧琴去往寿宴的前厅了。
前厅宾客如云,前来祝贺生辰的大都是朱门玉户的达官贵人。
我抱着琴穿行在抄手游廊下,来往行人诸多,我步履轻慢,生怕冲撞了贵人。
虽说我不怕这些大梁帝都权贵,但我是柔安公主的身份并没有几个人知晓,在将军府内,我不过是通过二公子这重身份客居府中的女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