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来时,我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我哥抱着我安慰着我:“没事的,没事的,思若的死,不是你的错,”
“不不不。”我猛摇头,“是我害死了思若,是我,我不该带她逃婚,不该带她走,我不该瞒着你们带她走,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不会,都怪我!”
我哭得几近嘶哑,边哭边掌掴着自己。
我哥好不容易才制止了我,他大吼:“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思若已经死了,回不去了,你不能这样,思若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不是吗?”
大嫂忙拉开我哥,轻轻抱我入怀,轻抚着我的后背温言对我说:“浅浅,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我们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会吗,会好起来的吗?”
“会的,大嫂怎么会骗你?”
我再一次肆意地放声大哭,一直哭晕过去。
哥哥把我送回了家中休养,思若的葬礼之后,我情绪平复了很多,我一直想见见长霄哥哥,尽管见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是否还有脸面去见他?
那天,微雨缠绵,天色灰霾一片,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我临窗看着窗前的梨花走了神,听大嫂说,霍家来人了。
听了传话,我忙走下楼去,连鞋子都忘穿了。
然而来的不是长霄哥哥,只是霍家一个管事的小厮。
我哥上前询问何事,只见小厮将一块银质雕花如意长命锁递给哥哥说:“我家老爷说,事已至此,两家情谊已尽,退还银锁,旧日之约,一笔勾销,余生两家便互不相欠,互不相拖,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闻言,我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