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想到自己打扮的“芭比娃娃”现在已经不归自己了,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这个世道真是太……”

“悲伤了。”江雪左文字下意识地承接了一句,然后两人双目对视,又默默地都转开了自己的头。

江雪正宗余光扫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心下有几分不满,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走入了手合场。

这个以木制的地板为主的手合场面积极大,每隔几米便放着一些刀架和木刀,方便来练习的刀剑付丧神们存放本体和取用木刀,褐色的地板爬墙,将四周都笼罩,墙面上镶嵌着几面巨大的镜子,可以让他们清晰地看到自己挥刀的动作,四个角落还有供水的机器。

一切的设备均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进行练习而设置的,手合场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进行练习:

那经常呆在一起的冲田组二人仍旧在练习着突刺;三条家的几位乐呵呵地坐在旁边围观今剑与堀川国广的对战,手里还捧着热乎乎的茶水;日本号他们三把枪在角落处打打闹闹;几位藤四郎也在手合场里追逐打闹着……

江雪正宗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可以多来练习。”

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江雪左文字闷闷地说道:“战争……讨厌。”

“不行哦,怎么可以讨厌战争,真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成长过程中长偏了。”江雪正宗无奈地笑了笑,捏着江雪左文字的脸,“你可是刀剑付丧神,去战斗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不可以逃避。”

他认真地说着,满脸严肃,将他逃避的脸又掰了回来,“身为刀剑付丧神,你的职责本就是战斗,就算你信佛,那也不可以因为这般的事情而去躲避,你的身份意味着你的责任,如果逃避,想来也是不符合你的佛道的吧。”

“新的刀来啦。来,来给为父看看。”小乌丸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江雪正宗,再看看他怀里的江雪左文字,“咦?这不是江雪吗?怎么变小了?”

“我是江雪正宗,五郎入道正宗的作品,现在是以审神者圣杯战争的Servant降临此处,请问你是?”江雪正宗因为小乌丸的“为父”自称而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比较礼貌地问道。

“吾小乌丸乃现今制式的日本刀初出的年代诞生之剑,换言之相当于是这里所有刀剑的父亲喔。不过Servant?”小乌丸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便因为新的单词而产生了疑惑。

“就是从者哦,”三日月宗近缓步走来,笑盈盈地看着一旁还在表现着人生灰暗的鹤丸国永,“哈哈哈……江雪殿会变小,果然还是鹤丸你做了什么吧?”

鹤丸国永耸了一下肩,用两指比出一个“微小”的距离,“就是用之前去演练时鹤丸给我的药加进了江雪的茶杯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啊,三日月你当时不也是享受着这样的事情吗?”

“哦?居然还有这么调皮的孩子吗?”小乌丸有些惊讶,“为父倒是不知鹤丸竟是如此喜欢玩闹。”

鹤丸国永的动作一顿,咳嗽了一声,“咳咳……没有的,我还是很乖的。”

他扑闪着自己的金眸,意图让小乌丸相信自己。

江雪正宗蹲下,将江雪左文字放在了地上,一手牵住他的手,“乖,在这里呆着吧,我去收拾那个家伙。”

江雪左文字有些艰难地昂着头,看着江雪正宗一步步地走向鹤丸国永,而鹤丸一步步地往后退。

怀里抱住江雪正宗的本体,他微微偏头,躲开小乌丸摸自己头的手,“嗯?”

小乌丸笑了笑,“吾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了。”

不,小祖宗,小孩子什么的还有短刀!那边角落里还有一群正在往这边瞄的藤四郎呢!

江雪左文字往后面缩了缩,随后听着鹤丸国永的一声声惨叫,露出一个开心的笑颜,与平时的清冷悲伤完全不同。

三日月宗近在江雪左文字的身边坐下,随后一把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看江雪条件反射地就往自己的怀里倒,他笑眯眯的,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啊哈哈哈!也好也好,可以摸的。”

他掂了掂江雪左文字,感知了一下他的体重,与预料中一样轻,“哈哈哈。缩小了也还是江雪左文字。”

江雪左文字微微皱起眉毛,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当时他们在那个论坛上发现三日月的粘土玩偶的时候,三日月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完全套用语句嘛,好懒……

他把目光投向那边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鹤丸国永,再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用非常崇拜与仰慕的目光看着江雪正宗的源氏双子,心里默默为鹤丸点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