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按下了那些杂乱的想法,江雪左文字终于反应了过来,低头一看,被子已经被师父先斩后奏地盖在自己的身上了,无奈地把目光移向了坐在身侧的江雪正宗身上,又秒速收回,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是有穿内裤的。

↑话说镰仓时代真的有内裤这样的存在吗?

他低下头,认真地小声念着清心咒,让自己的心情迅速平复下来,眼睛一闭一睁期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他抬起头再度看向江雪正宗,轻声问道:“师父,现在时间还早……”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江雪正宗淡淡地说道。

突然伸手,趁江雪未察觉之际,手指一下子戳在了江雪左文字的眉间,使劲地按了一会儿,见已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他方才满意地松手,眉向上一挑,“至今还未参透?”

“我……”江雪左文字沉默了片刻,缓缓地低头,道不出什么。

怕是如今这般哀愁万事的自己,惹师父生气了吧?

江雪正宗无奈地叹了一声,揉了揉江雪左文字的头,觉得自家徒弟弟最近越发娇气了,难道是失忆了的缘故?

他轻声念着:“你虽在此之前未曾历经碎刀,也算是平坦过了战乱与灾害,如今倒也在意外之处经受了生死轮回,还未能看破过往的尘云吗?”

江雪正宗掀起一侧的被子,直接钻入其中,柔顺的长发散落于枕上被间,有些清凉的皮肤与江雪左文字来了一个措不及防的接触,吓得对方直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