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兄长放开,就不会伤到兄长了!!!”小夜左文字握紧刀柄,手背腾起青筋,看着对方还在调戏自家兄长,不免怒火丛生,咬牙切齿地吼着。

“诶?我好不容易才能够跑来找徒弟弟玩,凭啥要放开啊!”

江雪正宗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把江雪左文字的脸给掰过来,对着他的脸颊就是“吧唧”的一口吻上去,甚至还作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面对小夜左文字瞬间发起的更强的攻击,他淡定地放开江雪左文字,脚尖一点地面,身子一转,直接就朝着门口而去,嘴上依旧不肯饶人:

“哈哈哈……徒弟弟的味道还是这么棒!怎么啊?你来杀我呀!伤的到我算你赢怎么样?”

威兹曼在一旁看得惊呆了,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面,眼前的小夜左文字和某个轻浮男子便已经消失了踪迹,他嘴角抽了抽,看着江雪左文字,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江雪君,那位是?”

“他是我的师父,江雪正宗。”江雪左文字淡定地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被口水弄脏的脸颊,丝毫没有因为有人突然“袭击”而产生任何的影响,泰然自若地再度沏茶。

——正常的师父会亲自己的徒弟吗?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吧?!

顿了顿,威兹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了一眼身侧也非常淡定的压切长谷部,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件在本丸里面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情,以至于江雪左文字和压切长谷部没有任何触动,难道说,又是自己不知晓的本丸秘事?

压切长谷部从威兹曼的面部表情看出了他的疑惑,凑过去,小声地说道:“主君,不必在意,江雪君的师父一向如此,习惯便好,他没有恶意的。”

见长谷部也这么说了,沉默了片刻,威兹曼果断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将目光投向了与江雪正宗同时到来的另一名男子。

双瞳微微睁大,他看着对方的面庞,有几分呆愣,缓过神来时,不禁浮现了几抹红晕,许是刚刚实在太过于在意小夜和江雪正宗之间的博弈,以至于他完全忽视掉了对方那显然的存在感。

这位同江雪正宗前来此处的男子,正是三日月宗近,只是并不是他所认识的三日月。

而三日月宗近正抱着威兹曼的本丸的狐之助,那只狐之助抓着一块油豆腐,吃得异常欢快,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皮毛沾染上油腻。

“请问具体是有什么事情吗?”威兹曼顿了顿,把目光从三日月宗近脸上那熟悉的天然笑容上移开,将产生的心情波动压下抹平,笑问道。

狐之助甩了甩自己的尾巴,脖子上的铃铛摇晃了一下,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从中罩出,将威兹曼他们都笼罩了进去,它方才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把最后一口油豆腐送入嘴中,笑道:

“审神者大人好呀,我也不多说什么其他的客套话,这次主要是我们已经抓到了我的前任,也就是背叛了时之政府的那只狐之助。”

压切长谷部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他的手已经搭上自己的刀柄,沉声说道,“它在哪?我要砍了它!”

咳嗽了两声,狐之助若无其事地把油腻腻的爪子在三日月宗近的怀里蹭了蹭,方才一跃而下,落在了桌面上,乖巧坐好后,它一个歪头,淡定地说道:

“它已经死了,所以请冷静下来,复仇什么的其实也都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它导致了三日月君的死亡,你觉得我们可能就这么放过它吗?!”

压切长谷部沉声说着,眼神中包含着恨意与怒火,他紧紧地握着刀柄,好似狐之助不能给出好的答案,他下一秒就要把它祭天似的。

“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位狐之助只是加速了三日月君的离世罢了,一切皆为必然。”狐之助的爪子在桌面上挠了挠,身后的尾巴也跟着甩动,它偏头看向身后已经坐下的三日月宗近,伸出了爪子,口中介绍着,“这位是三日月君的本灵,乃是降世分身,受邀暂时来此处,过会儿就会离开了,所以不必在意他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狐之助方才又慢悠悠地说道,“我说没必要纠结也是正确的,毕竟整个事情其实也很复杂,你们不可能能够斩断幕后的人,而一切的开端也不是狐之助身后的人做的。”

三日月宗近浅浅一笑,在狐之助说完的时候自然地接上了它的话:“那位分灵的存在已经脱离了我,他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亡了,虽然后来又有了躯壳,但是还是无法支撑很久。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是‘刀灵三日月宗近’,而是一个全新的‘三日月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