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初轻挑眉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是她最后一次过问，也是给姜钧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虽早就知道答案，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对上眼前之人求知的目光，云晏初清了清嗓子，眸光深邃，“你可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认识你的原因？”

“记得，你说我求你救我。”姜钧每次听到这个事就格外别扭。

他看着云晏初，似乎想知道林晚清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你可听说过前世今生？”云晏初轻声道，不等姜钧回答，又继续说了下去，“旭日秘境，被困阵中的鬼修姜钧被青羽剑宗林晚清收为己用，代价是永远当她的鬼奴。”

“在那之后的第四年，魔族入侵全面爆发修仙界各地，修仙界生灵涂炭，仙门团结，鬼修姜钧听从主人林晚清的指令，以一御万鬼抵挡魔族，耗尽全身力量抵御魔族，死于战场之上。”

云晏初一字一句的复述着当年的景象。

人魔两族大战，她便混迹其中。

在良久的沉默之中，云晏初看着眼前呆滞的姜钧，淡然道：“鬼修死，即魂飞魄散，从此世间再无姜钧。”

云晏初话音刚落，姜钧便浑身一震，眼眶血红的他死死的盯着云晏初，双拳紧握。

“臭丫头，你可敢发誓，你刚刚所说的话无一句骗我。”姜钧嗓音低哑的问道。

“我云晏初发誓，刚刚那番话若有半分虚假，他日必死无全尸，神魂俱灭。”云晏初没有半分废话，开口便立下誓言。

一道天地法则的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云晏初身上，姜钧这才彻底信了云晏初的话。

他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云晏初，而后转身离开。

云晏初见他转身便走，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自然是报仇。”姜钧语气生硬，带着几分凶戾之气。

云晏初闻言轻笑一声，并不阻拦，只是淡然道：“报仇，当然不能一杀了之，否则还有什么乐趣。”

姜钧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看向云晏初。

只见其一手抵着下巴，唇角微弯着望向自己。

“你说是吧，姜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