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顾妙，云晏初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抱歉。

顾妙倒也没多想，只当是云晏初对自己睡晚耽误正事的事情道歉，连忙伸手牵起云晏初的手就带着她往外跑。

仍由着顾妙拽着自己走，云晏初的目光尤为柔和。

顾妙，乃是她初到京城结识的第一个好友，两人同样是孤儿，年龄相仿，顾妙从小便学会看人眼色行事，十分聪慧。

与她截然不同。

顾妙对她有种莫名的照顾，许是两人自小结伴的缘故，即使后来她进剑宗后频频出事，顾妙也从不避讳。

每一次，都是她在为自己说话，为自己辩解，站在自己面前。

想到她被林晚清一掌打入妖兽洞穴，死无全尸的那一幕，云晏初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她连忙甩开脑海中的画面，才赶在顾妙发现之前恢复了血色。

被顾妙带到测试的大广场上，流云国几乎所有满足测试资格的人都到了现场。

广场人满为患，不少县门弟子站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下一个。”

云晏初和顾妙两人来得太晚，直接被安排到了最后面的队伍排队。

前面高矮参差不齐，云晏初看不清最前面的景象，她知道，此时的林晚清就在某个角落之中注视着自己。

等到她测试的时候，林晚清会在暗中对她的神魂进行攻击。

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再以救赎的身份出现，为她解除尴尬。

可怜当时年仅六岁的她，哪里知道林晚清这把算盘打得多响，入门后傻傻地跟在林晚清身旁，任由她抢走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机缘。

甚至在抢走机缘步步高升之后，林晚清还不忘记回头来踩她一脚。

上一世的云晏初倒是都想不明白，可死后的经历也让她知道，林晚清就是一个被系统挑中的恶毒女配。

她从重生那一刻起，就是为了来将她碾入尘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