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东南这才抬脸，用极冷的眸光看着她，“从你打算生下他时，就已经带给了他伤害。而且这一路上，他明明知道自己有父亲，你却不允许他认，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这……”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竟不知道怎么回来。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他知道原因的，他能理解我。”

“理解了就不伤害了吗？”

姜淮被他逼得无言以对。

擎东南已经站起来，“如果你今天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我已经表态，你可以走了。”

姜淮的眼睛在眶里转。

她怎么能走啊，一走就意味着，官司非打不可！

“擎东南，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她几乎祈求。

这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困苦，她从来不向人低头。但此时，她已经毫无办法。

“如果你的商量是，依旧带走孩子，让我母亲撤诉，那就不必了。”不知道是因为姜淮悲伤的样子太过扎心，还是别的，他的话不似刚刚那样冷硬无情，终究有了软化的迹象。

姜淮忙出声，“只要不抢走姜诺，怎样都可以！”

擎东南含首，“好，你要姜诺，我也要姜诺，那么，他回到擎家，你呆在他身边！”

姜淮看向擎东南。

张了张嘴。

她不是没有猜想到擎东南会提这样的要求，只是他在明知道自己和他的母亲已经闹成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如此逼人，着实让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