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快就把他和妈妈都忘了呀。

这些想法一起，他委屈得咬住了唇，几乎哭出来。

“孙诺小朋友，认真点。”旁边，老师轻轻提醒。他们今天是为了协助特殊学校才从幼儿园过来的。通常参加活动，姜诺都是最不需要人操心的，今天却有些反常。老师不无关注地看他一眼。

“是，老师。”姜诺想到了自己此行的任务，点点头。他扭开了脸，着力地跟着同学们一起迈着正步喊着口号走过操场。

只是低头剪彩的人始终不曾抬眼看他，哪怕他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

姜诺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叭哒叭哒地掉了下来。

“老师，孙诺哭了。”一起来的小朋友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看到姜诺哭，心叫了起来。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擎东南也听到了，不由得抬眸。他看到的只有一个穿着小礼服的男孩跑离人群的背影。

他眯起眼，努力回想刚刚小女孩说的名字，校长已经走过来，“擎总，请您致辞吧。”

他不得不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对台下的一干人等发起言来。

姜诺并没有跑远，他把小小的身子隐在树后，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台上的人。看着擎东南在台上随性发言，一举一动都透尽了成功人士的风华，眼睛再次胀红。

这次，他没再让自己失控，没有再走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能走出去，一旦走出去，就曝光了。妈妈不想和爸爸在一起，姑姑也不愿意看到爸爸。而且，爸爸身边已经有别的阿姨了。

想着擎东南不再需要自己，他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姜淮过来接姜玲玲和姜诺时，姜诺正没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喝着饮料，一声不吭。一旁的姜玲玲推他，他也没反应。姜玲玲委屈地扁起了嘴，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