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杭云散率领着他这几个月,背着时砚暗中联系上的自己人,先是悄无声息的控制了最外围的巡逻人员,再是打翻了各个岗哨的瞭望人员,一路从山下逐渐推上,千辛万苦,死伤无数,付出惨重代价,自己也断了一条胳膊,一群残兵弱将杀到他爹杭远圣的寝宫外时。
只见那个他日日夜夜都想扒皮抽筋的宗时砚,身形缥缈,一声落拓不羁的衣服穿出了几分仙气飘飘的感觉,背着手,站在大殿前,用一种睥睨的姿态望着他们。
喊杀声顿时为之一静。
杭云散眼神阴沉的问旁边之人:“他为何还活着?被老家伙看中的修炼工具,进了寝宫还能自己走出来?”
杭云散等人不得不慎重对待,眼前的场景着实过于诡异,教主寝宫前竟然这般安静,本就不同寻常。
因为教主在里面练功,这里往往都是重兵把守,一般人想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搜身检查,现在他们一群人手持刀枪气势汹汹而来,本以为要经历一场恶战,才有机会趁着教主吸收时砚功法,脱不开身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偷袭,将教主拿下。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场安静的过分。
时砚背后的一只手缓缓动了,杭云散这边的人谨慎又整齐的后退两步。
这只手逐渐亮在众人面前,杭云散这边的人默契的摆开了一个防御阵法。
时砚轻声开口:“我刚杀了人,手上不小心沾染了血迹,寝宫内又没有水,想问问你们,哪里能洗手。”
杭云散眼神猛地看向时砚,像是要将他盯出一个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