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闻言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反问杭云散:“关在后山监狱里和野兽一同生活的女人和孩子们呢?你将他们安排到哪儿去了?
以往没兴趣便罢了,今天心情好,将他们带过来吧,突然想听听他们的故事。”
杭云散面色一白,看向时砚的眼神带着几分惊恐:“您都知道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可以看出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连爸爸都忘了叫了。
时砚饶有趣味的看了杭云散一眼,实话实说道:“成为教主的第一天夜里,我便将整个魔教都走了一圈儿,包括半山腰的两个密室,后山的监狱,还有山下的地牢。”
时砚每说一个地方,杭云散脸色就惨白一分。
这些地方是魔教秘密之所在,他以为他动作已经够快,将一切都掩藏的很好,过了最初的那几日,往后时砚就是想知道什么,也找不到相关之人,谁知道,时砚的速度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快。
时砚像是还不够似的,边嗑瓜子边道:“还有北山后面那个秘密会议室,每晚子时有人在里面秘密商议推翻我的事情。
南山地下室里,子时过后,有人暗中从山下往上运炸药,里面的炸药和武器,已经足以将整个乌兰山夷为平地,保证就算是像我这样的高手,也能炸的渣都不剩。就像你们魔教当年炸死我爹一样,将我也炸的死无全尸。”
时砚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杭云散额头一滴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他却顾不上擦一下,这次是真的肝儿都颤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