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结庐而居,风餐露宿给宗持仙守墓的日子里,丁挽和宗持剑夫妻作伴,日子过得可谓是掉进了黄连苦水了,身边没有人服侍,吃穿用度全都由自己动手操持,这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但形式比人强,丁挽只能咬牙忍耐,偏时砚还不让人限制这边的消息,外面发生了什么新鲜事,都让人特意传过来“解解闷儿”。
听着外面的热闹,勾的丁挽一颗本就不安分的心更加躁动不安,一边是出去没人保护,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一边儿是待在这里,就要忍受无边的寂寞和枯燥。
丁挽找了一处偏僻的,无人打扰位置坐下,看着自己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短短几月功夫,上面就布满了老茧,粗糙不堪,失了光泽,想来这张脸也老了十岁不止吧!
心里再一次怨恨时砚这个小畜生的无情,真是和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般想着的丁挽,便听到外面几个看守士兵对她的讨论。因为她所在位置的特殊性,外面看守的士兵很难发现她躲在这里偷懒,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一处地方。
“真是没看出来,里头这位丁夫人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前头能将宗持仙宗庄主哄得五迷三道娶了她。
后来又能狠心陷害自己亲生儿子,让儿子声名狼藉。结果现在怎么着?咱们盟主爸爸竟然不是她和宗持仙生的,而是和京城皇帝偷情生的。
兄弟你说这些大人物都是咋想的啊?我瞧着那女人虽然有点儿味道,可她都多大岁数了?也不是顶顶漂亮的,大人物们图个啥啊?”
这士兵是真想不通,在他看来,里面的丁夫人那就是褒姒妲己之流,前一个武林第一高手宗持仙,后一个京城的皇帝,都没能逃脱她的石榴裙,这得美成啥样儿啊?可他瞧着也就那样吧。
刚来的时候还能说一声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劳作了这么些日子,不比村里的黄脸婆体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