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朝廷对秀才举人的优待,以至于他们名下挂了许多不用交税的田产,形成隐田,侵害国家利益。
比方说,做官的推举制。比方说,官场上各种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层层剥削。
涉及到各方各面,事情杂而乱,每一件都是能动摇一大片人利益的大事,哪一件都不是能轻易做下来的。
时砚没心没肺的在心里估计了一下:“等这些事情做完,我爹应该至少八十岁了吧!”
在这种大环境下,段悠然和谢朝树两人比斗结局在当下就显得不那么受人重视了。可在后世,史学家却将这一幕称之为“盛世华章序幕”。
朝中已经有人通过陛下提出废除开国时的陈规陋习,听出了别样的风雨欲来的意味,忙着想应对之法。
这样的人尖子不止一两个,因为这些人的行为,本来闹哄哄的的比斗台事件热度也降下去不少。常年住在天子脚下的百姓,政治敏锐度都比旁人灵敏,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却能凭着经验和直觉,夹起尾巴做人。
只有东宫里,时砚在陪儿子做了一会儿亲子游戏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坐在上首端着茶杯问杭云散:“如何了?”
“禀殿下,那日在段悠然和谢朝树两人同归于尽的一刻,咱们的人主动出手将人给拦下来。您说得对,段悠然犯了国法,现身京城,等待她的只有国法的惩治,而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
现已收监关押,等待秋后问斩。
谢朝树经过那一战,身上的伤没有个几年功夫是别想好了,据我们的人回报说,那人性情更加阴晴不定,常年不着家,他家里人也不愿意帮他养孩子,便直接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将孩子送回谢朝舟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