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两人互相搀扶,脚步踉跄的往后院走,苗母一头散乱的银发在微风中晃动,身子瘦小的快要缩成一团,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迷茫:“不,是娘和你爹的错,当初就该让你妹妹嫁人。

样样顶好的姑娘,找个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非要招赘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男人,害了她一辈子。

凤兰呀。”

“娘,我在,在这儿呢。”

“娘这心里痛呀……”

身后满院子的男人,有人嗤笑,有人痛快,有人麻木,有人算计。

三叔公的心神,早就不在那对没什么威胁性的母女身上了,他皱着眉头思索许老五到底在跟六弟说什么,总觉得这混不吝的无赖会出幺蛾子。

时砚觉得自己不会出幺蛾子,他只会说大实话。

有时候,大实话说出来,才最让人胆战心惊,尤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听了连肝儿都跟着颤,但他面上还很能稳得住,坐在上首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打量时砚。

甚至还有闲心尝尝苗家专门用来待客的茶叶:“将你方才说的话,重新说一遍。”

如果他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不颤抖的话。

时砚从善如流,语气带着点儿不耐烦道:“您老也知道,咱们男人都好柳寡妇那一口,晚辈家里管得严,看得见摸不着,只能心里痒痒。

不像您老人家,直接上手了!啧,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不,晚辈没事干的时候就蹲在柳寡妇家对面的米线铺子里,她家里有时候能一次性进去三四个男人,一天下来,就接待七八人,那位也是能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