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即便是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有几分动容,到底是时下的风气如此,入赘的男人跟嫁出去的闺女似的,孩子不跟自个儿姓,跟断子绝孙无异。
即便是时砚养着两个孩子,旁人还是会觉得他在给苗家养孩子。
有这一出,旁人认为这家子不管以往有多少龌龊不虞,往后也该散了。
知道内情的人不由摇头,人许老五哪里是没法儿有后代,分明是不愿意,要是想另娶,想让两孩子改姓还宗,都是抬抬手的事儿。
时砚不愿意和这两人在这方面扳扯,只说:“人都说挑猪崽子还得看母猪呢,我大哥大嫂那样的,你们敢过继,我也不敢要啊。
想让我一个招赘出去的儿子给你们养孙子,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可着整个县城的打听打听,谁家出嫁的闺女在娘家爹娘兄嫂建在的时候,帮着养娘家侄子的?”
说罢摆手道:“当初我没少想办法帮衬家里,今儿三文五文,明儿一钱半钱的,宁可自个儿在苗家被人看不起,也没少了给你们的供奉。
可我孩儿出生的时候,没得到他们外祖父外祖母一根线一双袜,我妻去世的时候,灵堂前硬生生少了一门亲戚。
我更是没得到爹娘兄嫂只言片语的关怀,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家早就断亲了呢。既然自己做了这绝情的事,事到临头便不要惺惺作态,早就不吃你们这套了。”
许母闻言瞬间坐在地上抱着许父大哭:“可真是疼死个人喽!我们不上门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让人少在背后说你几句闲话吗?
你当我做娘的不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吗?老天爷啊,老五啊,没你这样不讲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