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心里一叹,这孩子果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得还真是自己惹来的麻烦。
将人扶起来坐在一边,时砚已经有了猜测,试探的问:“你此来的目的,和姚石,或者说上屋县苗家人有关,对吗?”
果然这孩子的双眼一下就亮了,再次跪在时砚面前,郑重的磕了个头,缓缓起身,语气里充满了歉意,看着时砚对何大道:“我在苗家村外观察了好些天,大约知道你们的目的。
后来,又无意间听到你们中有人说,百安县的老大考上了童生,还是案首,往后就是有能耐的读书人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还能找谁帮忙,甚至只要我说出来,人家便因为不想得罪对方而对我敬而远之,于是只能出此下策。
我叫杨禾高,或许你们查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们,只求许老爷能允我这件事。”
这话叫何大脸色又是一变,他们自诩行事缜密,谁知所有行踪都被眼前的孩子看在眼里,人家连他们的目的都摸清楚了。
这幸好是没什么恶意的孩子,要是对手,是敌人,这会儿怕是早就脑袋搬家了吧?
何大早年间在街上混,见惯了各种人间惨剧,对杨禾高的故事不怎么感兴趣,只在心里默想这次事情所折射出的漏洞。
心里寻思往后要如何弥补才好。
倒是时砚,看着杨禾高好一会儿没说话。
见此情景,杨禾高到底是个孩子,面上表现的如何狠厉,心里都是忐忑的,他只不过在赌,赌时砚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所想一般帮自己一把。
可他对面的是时砚,在耐心方面就没输过,最终没抗住,先将他的底牌给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