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梅老这种心思简单清澈之人来说,读书大约是他一生的追求,说不上苦不苦。
即便当年游学,那也是一路带着随从,每到一地,便有当地相熟朋友接待,梅家将他保护的很好。
偏他游学之时是本朝朝纲崩坏的那几年,四处乱的很,见了许多人间惨剧发生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这样一个一心学问之人,苦苦追求内心的宁静而不得。你说他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杨禾高其实并不十分理解梅老那样的人毕生追求到底是什么,因为他的人生经历和梅老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极端。但他觉得有些道理是相通的。
“不管梅老是什么样的性子,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但他是个好人,只要是好人,都希望看到邻里和谐,百姓能吃饱肚子,每天在外面挣到钱,回家脸上带着笑。”
这是他的答案,也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时砚满意的拍拍杨禾高肩膀:“不错,长进了。你说得对,无非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罢了。
梅溪园虽然清幽,到底过于安静了,老先生心里其实最向往的还是眼前的烟火气儿,看着吧,且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呢!”
这般一说,杨禾高瞬间乐开了,笑的露出一嘴大白牙:“离不开好呀!”
离不开的话,等到了自家阿云和小宝开蒙的年纪,眼见着两孩子在读书上不得其法,依着老爷子的性子定是不能忍的。
不能忍要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