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周先生忍下此事,当做无事发生,不说胆大包天的冯小姐能出什么昏招,他自己就做不到。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周先生按照冯小姐的意思,将黑锅自己背了,解除婚约,同时也惹了学政大人不喜。
时砚与梅老对视一眼,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了,面上波澜不兴,手里的黑白子互博丝毫不乱,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时砚便用手指敲敲桌子提醒周先生。
“其实,这事儿还有个关键人物并未露面。”
周先生又不傻,只不过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到了,这会儿脑子清醒下来,一拍桌子:“对的,只要我先找到冯小姐说的那个男人,使其主动露出马脚,便可将我从中摘出。”
届时,他就成了受害者,选择权重新回到他手上。
时砚食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规则的声响,“依照周兄描述,那个男人出身应该不好,且是个打算走仕途之人,但科举之路并不顺畅,至少远不如你,年龄与你相差无几,算下来至多是个秀才。”
周先生靠着软枕补充:“按理说有担当的男人,这种事应该主动站出来,却躲在一个女人身后,要么那人心机城府极深,要么没有担当,是冯小姐看走眼了。我更倾向于前者。”
这话时砚是认同的,毕竟冯小姐能想出这般阴损的主意,也不是一般女子。
时砚:“如此,缩小范围,我让禾高的朋友私下打探,两日之内必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