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山是个实干派,这头有了想法,嘀嘀咕咕和时砚在小书房待了好几晚,终于在两人都顶着黑眼圈儿时,做出了一份两人均满意的计划。
当天在悦娘极度不满的眼神中,贺大山哈哈大笑着拿着计划出门去了。
时砚看着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谁哄都没用”的母亲,合理怀疑贺大山这时候离开,是故意的。
再一次心里感叹:这个浓眉大眼的贺大山,早就不是当初憨厚老实的贺大山了。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年尾,不少人上时砚家里拜访,时砚就在形形色色友人闲聊中,听到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消息。
“你是说,钱家被秋后处斩,结果死在刑场上的人不是钱老爷,而是另有其人?”时砚顿时觉得嘴里的瓜子更香了。
友人点点头,小声告诉时砚:“我家有个亲戚就在县衙大牢当衙役,就是给钱老爷一家送饭之人,说是到了处斩那几天,钱老爷看起来十分不对劲,但他没敢伸张,毕竟这种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位友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时砚道:“我是打心底里怵钱老爷的,以前咱们一起玩儿,虽然觉得他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但人不坏,且是个热心肠。谁能想到,他们家后院儿杀人如麻,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但我跟你说,我前些日子出城陪我娘烧香,在寺庙后山依稀又见到他了,正和一个秃驴密谋什么,当时我差点儿吓尿了,生怕他发现我的存在,直接手起刀落,小弟这条小命就交代在那儿了!”
时砚食指不自觉开始在桌上一下下敲击。
不用想都知道,钱老爷家破人亡,最恨的当然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