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还在试图掌控着什么,像是要把局势全部掌握在手中,绝不准出现任何意外。
谢钦松开手,向一边挪了点儿给他空出些位置来。
他看着白宿宛若脱力般靠在池边,这家伙低头喘着粗气,虽然还是副惨遭折磨的样子,但状态看上去要比之前好了不少。
雨势渐小,谢钦伸手抹掉眼前挡住他视线的雨水,看前面发呆。
感受到那种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消退后,白宿还有些微怔。
过去每次发作的时间最少都要一天,最惨烈的一次他甚至用上了那种婴儿手臂粗细的高强度、高韧性锁链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他不是很清楚这次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反正不超过两个小时。
尾巴上传来的陌生触感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白宿猛然间转过头,入眼便是谢钦伸手准备向他头上摸过来的景象。他尾巴还被这家伙抓在手里,没法后撤,只能抬手去挡。
“松手。”白宿面色有些古怪。
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谢钦对他的妖形这么‘情有独钟’,明明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对关系,结果这家伙好像跟正常人反了过来。
谢钦甚是无辜地看着他,非但没听话松手,反而变本加厉逮着机会狠撸了两把。
毛被打湿了,手感没之前的好。
谢钦脸上浮现出了遗憾的神色,然后用眼神给白宿传递了一条‘下次变成这样别跳水,影响手感’的信息。
白宿脸色一黑,将尾巴从这家伙手中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