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百泉县北。巩
李善突然无端的想起,今天是个节日啊,而且连续放七天假呢。
哎,前世劳碌命,这一世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样的大长假居然还要工作李善做事向来都是有计划的,今天安排是巡视伤兵营。
李善想起自己在高考前夕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愿望,等到能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睡觉睡到自然醒。
不过在大学期间,李善就知道这辈子都没这种机会,但这一世似乎可以,这一场斩首数万的大捷之后,如果顺利的收复三州,接下来的漫长岁月中,自己很难再有领兵上阵的机会了。
即使是李世民登基之后,他麾下那么多大将这些年可都是在干瞪眼呢,即使考虑到平衡,李世民也很可能会长时间闲置自己。
至于在朝中任职,李善有自知之明,自己没有处理繁杂事务的能力,毕竟太过年轻。
总而言之,这一战之后,自己未必会数钱数到手抽筋,但很可能会睡觉睡到自然醒。巩
对这种可能的境遇,李善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一方面在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几年太能折腾了,从河北到河东,从塞外到关内道,用某些人的话说,别说这个时代了,自古以来就没见过你这么能折腾的。
另一方面在于李善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民成功夺嫡的可能性会越来越高,虽然李渊从来没有表明态度,但李善隐隐能察觉得到,李渊的没有态度,其实本身就是态度。
毕竟天台山一战之前,李渊、李建成父子堪称亲密无间,而李渊、李世民父子相互猜忌、提防,都快走到末路了。
而现在,李世民的地位稳固了下来,甚至开始真正行使尚书令的权力,与李渊的关系也缓和了下来毕竟后者是亲眼目睹儿子如何奋力搏杀护驾的。
另一面的太子李建成就比较惨了,看似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但与李渊的父子情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