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总是需要磨合的,后世恋爱了几年同居了几年后结婚都要磨合,这个时代婚前基本上见不到……这种情况下,磨合是需要时间的。
既然是磨合,那肯定是有摩擦的,有矛盾的。
不过李善没想到矛盾来的这么快,快到成亲第二日,平阳公主、王仁表还没走呢,摩擦就摆在面前了。
李善实在是很无语,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啊,一点小事双方谁都不肯让步,居然闹到客人等了半天,菜肴都还没上桌的地步。
陪嫁过来的有几户下人是精于烹饪,所以要顺理成章的接管炊房大权,但李善最早就是以东山酒楼起家的,如今东山酒楼在东西两市独占鳌头还时不时来这儿学艺呢,再说了,阿郎和老夫人的口味,你们知道吗?
于是闹来闹去,两边都不肯让步,最终把灶台分开,一边一半……导致时间到了,哪一家的饭菜都没上桌。
听了管事的禀告,李善也是醉了,你们可真给我长脸啊!
朱氏安之若素的坐在那儿,崔十一娘粉脸含煞,盯着管事慢条斯理道:“如果没记错,你还是父亲特地从清河要来的。”
这个管事姓方,几代都是崔家下人,恭敬的说:“娘子好记性。”
“清河富饶,又是乡梓之地,想必你是不愿意来长安,魏王府也委屈你了。”崔十一娘哼了声,看向王君昊,“将此人一家都送回去。”
方管事傻了,呆了下扑通跪了下来连声求饶,如果就这么被送回去,清河县公再如何仁慈也不会手软,一家都可能被撵走。
王君昊作势起身,眼角余光瞄着李善,才成婚第二天就将外院管事赶回去,这说出去不太好听啊。
李善揉着眉心看了眼母亲,朱氏眼帘微垂,不得已李善又去看王仁表。
王仁表劝道:“或是不愿双方争执,用怀仁的话来说,这叫和稀泥?”
崔十一娘冷然道:“新妇入门,上有阿家,却许争夺炊房,这是明事理的人吗?”
李昭德小声说:“不如就吃火锅好了,那个最快,记得炊房是有底料的。”
“就你喜欢吃火锅!”李善笑骂了几句,回头看了方管事一眼,“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