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是空的。
宁鸽收回手,手掌完好无损。
宁鸽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都探进那层东西里。
结果轻松地穿到了对面。
眼前竟然还是这条小马路,小马路上还是同样的便利店。
只不过刚刚她是往马路的一头走,现在重新回到了马路的另一头。
便利店里的仍然站着那个店员,正在百无聊赖地对着落地玻璃窗外发呆。
宁鸽看了看左手的关东煮,又看了看右手的手环,选择了一下,攥着装关东煮的纸杯,把手环放到地上。
想了想,又找了一块小石子,在手环旁的地面上画了个叉,然后毅然决然沿着小马路继续往前,又一次穿过了毛玻璃。
结果又重新回到了便利店前。
便利店员捂住嘴,半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黑色的手环在地上好好地摆着,旁边扔着小石子。坚硬的路面上划着一个泛白的大叉。
这是一个走不出去的地方。
从一个方向出去,就会又从另一个方向回来,循环往复。
宁鸽捡起手环,心想,奇怪了,今天早晨过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然而仔细想想,好像并不是。
宁鸽忽然不太想得起来自己早晨是怎么走到便利店里来的。
买关东煮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全都像空中虚浮的影子,透着种奇怪的不真实感,甚至不只是今天早晨,而是这些年的记忆,都有点不太真切。
更奇怪的是,宁鸽发现自己脑中勾画不出哥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