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不想跟她硬怼,“时间有限,我比较快。”

江矜仍然一个字都不说,手上不停。

黑暗中,宁鸽看不清裴寒的脸,想都知道,对着这么个死都不开口的人,裴大佬一定气得七窍生烟。

他俩该不会打起来吧。

宁鸽快速地下到自己的格子里,“你俩都不用,我自己能行。”

终于把两位惹不起的瘟神各自请回家了。

等清完第二格,宁鸽再上去拿水时,江矜也跟着上来了。

她也拿了一瓶水,在宁鸽旁边一两步远的地方坐下,望着远处黑色的密林,默默地喝了一口,一声不出。

这么坐着不说话有点尴尬,所以要聊一下吗?

宁鸽不能决定,很怕也像裴寒那样碰壁。

江矜就像一堵冰墙,万一你跟她搭话,她不回答,就比现在单纯地不说话还要尴尬。

江矜却忽然探过身。

她在宁鸽的裤子上拍了两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继续喝水。

宁鸽低下头,才发现那里原本沾着一大块青苔,被她拍掉了。

所以这是示好的意思吧?

宁鸽鼓起勇气开口,感觉比跟喜欢的男生搭讪还难,“累吗?”

“还好。”她说,声音依旧有点哑。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她肯回答,给宁鸽的待遇比给裴寒的强太多了。

宁鸽受到鼓舞,继续,“你下过很多副本吧?”

“嗯。”江矜说,好像觉得太简略,又补充,“很多。”

她放下水瓶,揉了揉手腕。

“手酸?”宁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