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下,让宁鸽身后的隔门刚好合了起来。
裴寒紧跟着宁鸽,看见隔门要合上,用手一把攥住门沿。
然而这东西力气极大,就连裴寒都扳不动,马上就要夹到手指时,裴寒只得抽回手。
他和欧文都没来得及,宁鸽被隔在了下一节车厢里。
隔着玻璃门,宁鸽看见裴寒一拳砸在玻璃上,然后从单肩包里拿出扳手,对着门猛敲上去。
当然是没有用,他们前面已经试过了。
宁鸽能看出,他着急到有点昏头,否则那么理性的人,不会做这种无用功。
裴寒又踹又砸,把门弄得哐哐响,无奈那扇门坚固无比,毫无反应。
他镇定下来,沿着门框仔细一点点检查,似乎在找可以把门卸下来的地方,没有找到。
最后他终于隔着玻璃,把手撑在门上,挫败地望着对面的宁鸽。
宁鸽隔着玻璃,对他微笑了一下,很想安抚他,告诉他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等下一站一开门,他就能过来了。
身后的卫决忽然出声,“小鸟,和你的保护神分开了?”
宁鸽转过头看看他。
他仍然在笑着,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好,和刚刚手欠揭掉蜗牛壳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天真纯洁的恶意。
他刚刚过隔门后慢的那一步绝对是故意的,刚巧让宁鸽过了隔门,却把裴寒和欧文留在上一节车厢里。
不知他刚才是跑到门口,忽然兴之所至,来了这么一出,还是处心积虑,从起跑时起就特意挡在宁鸽前面,打算这么干。
如果是算计好的,那他对时间的估算和掌握精准到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