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开口:“宁鸽……”

他好像想说什么。这种时候,他肯定会说点什么。

宁鸽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心虚得要命。

床边,白狼低下头,亲昵地舔了舔小鸽子的脑袋,小鸽子舒服地咕了一声,把头扎进它的长毛里,钻了钻,闭上眼睛。

灯光被约书亚调暗了,落地窗的窗帘还开着,深色的天空中横亘着一条银河般的星带,不知这个星球上的一天是多久,反正现在已经入夜了。

裴寒望着宁鸽。

她站在璀璨的星河前,离着他十万八千里远,看上去和平时一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其实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心虚。

裴寒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刚才明显是不小心操作失误,现在正在惴惴不安。

裴寒虽然没有恋爱的经验,下过这么多副本,看人的经验却很丰富。

他心想,陆镌那天说得没错。

她对他,更多的是站在随时会断的摇摇晃晃的吊桥上,时刻在危险中,因为他和她最有默契,最能合作,是理想的搭档,就本能地对他生出依恋。

刚好他又是个男人,还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让她冒出了对异性的旺盛的好奇心。

她也许分不太清,可是裴寒能分得清。

她并不像是非常喜欢他,也准备好接受他的喜欢的样子。

在她那里,估计觉得有趣多过喜欢。

她最近很愿意让他亲近她,抱着她,吻她一下,全都可以,如果这时候求交往,借着她刚刚乱飙车正在心虚的机会,她有很大概率会顺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