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清楚,我继续说道:“你很烦人。”

太宰治倒是很坦然,甚至以此为荣:“很多人都那么说。”

我现在一点都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反而比之前在港口黑手党时觉得这个人更加难猜。

以前可以明确他就是讨厌我,想除我以后快,但是现在他复杂多了。其实,我有想过,诸伏景光以织田作之助的名字行走在横滨,很可能会引起太宰治的不悦。若是以前的太宰治,恐怕会顺藤摸瓜,揪出指使者,让那个人悔不当初。但现在风平浪静,是暴风雨的前夕,还是他其实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意织田作之助。

“我身上没有带资料。不过我简单点说吧,我们在调查抛尸案的时候,发现死者在调查苍旗恐怖事件的时候那里有犯罪计划书,有很多和明智吾郎有关的,其中也有牵扯到你。”太宰治说道,“我们这边认为,明智吾郎是因为你可能数次打乱了他的机会,才关注你的。”

不可能的。

我干涉的人跟明智吾郎有直接利益冲突的,顶多只是矶上导演。明智吾郎喜欢上电视节目,而矶上导演负责的刑侦电影需要侦探顾问,也许明智吾郎也想要这份工作,两个人有往来。

我就像上课的时候,不管老师说的对不对,我只管点头就是了。

点头附和要比反驳省事多了。

“听说苍旗恐怖事件已经告一段落,再来明智吾郎也因为狮童正义的事情不也早就结束了……”我顿了顿,说道,“现在重新查,不是只能得到一个事实——「明智是根据犯罪计划书进行犯案」?”

“在你看来,明智吾郎是一个没有头脑,只能依靠别人才能骗取狮童正义的人吗?”

“……”

事实上,哪怕真的是依靠别人,头脑空空,能如此接近日本政治最高层的人也是一种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