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衣见苏玉鬟认错,也没多追究,只是没好气地说:“苏姑娘,以后谨言慎行,可别冲动行事了。我不和你计较,不代表别人不与你计较。”
苏玉鬟不情愿地点了下头,低声飞快道:“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她拔腿就走,像是不想在这个丢人的地方多待半刻。
等苏玉鬟的背影从红露居消失后,李贺辰便露出不解之色来:“这个苏姑娘是怎么了?”
山楂正在气头上,便竹筒倒豆子将苏玉鬟所做之事说了一通,声音又快又急,听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也难为李贺辰竟然听清了,然后皱眉道:“这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
宁竹衣口渴,回到屋里坐下,拿王妃送的大金茶碗给自己倒了茶水:“世子,可不是我把你的东西送给别人了,你别冤枉我。就算这么多年不见了,我也不会生疏到那个地步!”
李贺辰瞟了一眼那匹越锦,冷哼一声,说:“这越锦,你觉得怎么样?”说罢了,他像是想遮掩什么,又飞快地补了一句:“我是觉得这越锦虽然颜色好看,但穿起来也不过尔尔,实在腻味了。哎,你刚好要来,就把这越锦给你了。不过么,这种货色,你也不定想要。要是你不喜欢,那就直接丢湖里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扇子摇得霍霍生风,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一旁喝茶的宁竹衣:……
李贺辰这话也太好笑了!
还说自己腻味了,不想要,让她把越锦丢湖里呢!刚才那个咬牙切齿不允许她把越锦转送给别人的人,又是谁啊?
明明对越锦宝贝得要命,还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