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了,空荡荡的院子里便寂静许久。李贺辰坐下来,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李贺辰说:“衣衣,这件事,你与别人说过没有?”
宁竹衣摇头:“我哪敢告诉别人。”
李贺辰皱眉:“那你就当从未得知过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第三人。要不然,怕是会给你自己惹上麻烦。”
宁竹衣点头如捣蒜。好一会儿,又问:“那这件事……世子打算怎么办?慕之公子不露馅还好,要是被人捉到了把柄,那就完蛋了。”
李贺辰咬了咬牙,说:“这些你不用管。我来料理就是。……他是豫王府出去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也只能先帮他藏着,然后让他赶紧分家出去。”
顿一顿,他低头,语气有些飘忽:“我知道大哥一直有不甘,但我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做。权势地位,当真比命还重要?”
两人在庭院里坐了一阵,这才往宴席上去。在宁竹衣的强烈抗议下,李贺辰不背她了,改叫了两个小宫女扶着她跳回去。
临走前,李贺辰望了一眼宁竹衣的发髻,问:“衣衣,你头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发髻有点儿空。”
宁竹衣轻怔,伸手一摸头顶,珠花好端端地戴着,她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出什么来。“有吗?你记错了吧?”宁竹衣皱眉说。
“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李贺辰说。
两人回到了宴席上。豫王妃关心宁竹衣,叫李贺辰过来问伤情:“衣衣的脚怎么样?碍不碍事?”
李贺辰笑说:“没有大事,但短时间内不能乱走。孙大夫说了,那种学规矩的课是暂时不能上了。这是飞来横祸,也没办法,谁知道宴席上会闯入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