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理直气壮的话,让左丘羽愈发生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回禀少卿,让他换个人来伺候您吧。”说着,他就想往外走。
“哎,等等——”宁竹衣一下子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出声喊住了他。
这左丘羽可不能走啊!
他要出荣春宫,就需要有通行腰牌。可他的腰牌,已经被李贺辰摘走了。要是他出宫时一个摸索,发觉了此事,岂不糟糕?
“还有什么事?”左丘羽黑着脸色看宁竹衣。
“没什么,不过是……想与你聊上一二。”宁竹衣故作高傲之姿:“你知不知道李慕之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你愿意跟着他,侍奉于他,是觉得草菅人命也不要紧了?”
左丘羽愣住。
这个问题,显然叫他有些难以启齿。
片刻后,他扭开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闻言,宁竹衣来气了:“不拘小节?别家人的性命,就是你眼中的‘小节’?”
左丘羽冷哼一声,说:“你只知道少卿杀人,却不知道少卿也救人。若非少卿相救,我和妹妹,早就死在乱葬岗里了。”
闻言,宁竹衣微怔。
左丘羽见她神色,眼底浮出淡淡苦涩:“我与妹妹出身苦寒,我妹妹才十二岁,就被人强抢去做妾。我去状告那强抢民女的商人,反倒被官老爷杖责。等被人丢出官府,我才知道那商人与官老爷本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