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晨还有力气开玩笑,无非是想让她们两个放心。
温酒瞥了眼一旁的何璐,她守在舒逸晨的床边一晚上,双眸哭的跟兔眼是的,想必她有好多话要跟舒逸晨说。
找了个借口,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
何璐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内心里是个小女人。
温酒一走,何璐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这让舒逸晨手足无措,伸手想将人抱在怀中,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受伤,不小心牵扯到肋骨那块,呼吸起来更疼了。
何璐着急的要命,上前去既想查看他的伤势,又不敢乱碰他,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
“我去叫医生。”
何璐哭着转身就要走,手腕忽的被攥住。
舒逸晨疼的面色苍白,却温柔的对她笑。
“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
病房外,温酒无处可去。
她坐在长椅上,目光空洞的盯着足尖。
她现在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绣花鞋,上面染了灰,浅色的绣花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秦姿,两人虽未打招呼,秦姿却认出了她。
这会儿,秦姿正在江衍的病房里,怕是也同何璐跟她哥一样,卿卿我我吧。
温酒说不出的难受,心里似是被千万根针扎过,心口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小洞,千疮百孔。
温酒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靠近一个人,一道黑影将瘦小的笼罩住。
“温酒?”
叫了一声,长椅上的人似是被定住,没有任何的反应。
温酒把自己困于独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江衍接连叫了一声,伸手轻轻的碰了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