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奶妈便将五条抱到了霁月的房间,还帮他们铺好了床。

霁月趴在小五条身边,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戳戳他的小肚子,完全停不下来。这半年以来,小五条表现得就和正常婴儿一样,再也没有让她有奇怪的感觉了。这也让她放下了心来,可以正常地逗弄他了,“五条悟我跟你说啊,你这辈子可要对我好点,要不然啊,我现在就打你。”

五条睡得正香,哪里听得到她说这些话。就算听得到,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他只是一个半岁的小婴儿而已。

揉了一把五条头顶才长出来的银色绒毛,霁月打了一个哈欠,也准备睡了。

就在她给五条掖被子的时候,她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一下细碎的声响。

门外是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仆人来的话,都会走这条路。而路两边是用石子做的枯山水,踩上去就会有声响。不过正经人都不会去踩,除非是猫。

这附近也有野猫,或者一些小型的野生动物,但是它们绝对不会刻意控制自己的路径,走上去就是噼里啪啦一阵响。

小心地将五条抱进了怀里,霁月将枕头塞到了被子里,然后躲到了角落里。她抬起手,造出了一只咒灵,守在了门口。

如果来人是咒术师的话,他在门口就会停下来,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没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推开窗,轻巧地跳了进来。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霁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妈呀,有脚臭就别来暗杀人了好吧,太容易暴露了吧!

黑衣人穿过了咒灵,径直走进了屋内,他拿出了一把苦无,直接就朝着被子扎了过去。

霁月皱了皱眉,她抬起手,指挥咒灵将黑衣人给摔了出去。

但是,那黑衣人的身体在滚到院子里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又弹落了回来。

“咦?”霁月眯眼一看,居然有人在院中布下了结界。

不是帐,而是结界吗?

让咒灵抓住了黑衣人,她抱着五条走到了面前,他的面巾脱落了下来。而面巾下的这张脸,却让霁月惊呼了出来。

她不是认识这个人,而是这人已经染上那可怕的疫症了。他整张脸都是黑色的脓疮,看来已经命不久矣了。

这时霁月突然醒悟了过来,这人的实力并不强,让他来不是杀五条,而是来投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