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犄角刚长出来不到一天,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阵仗。
诸葛亮惊了一下,伸手去抓李白的袖子,被他顺势按倒,仰面躺在散乱的被褥之间,情不自禁并拢双腿往他腰上踹了一下,被他掌心压住的肩膀下方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没过四肢百骸。
当他气喘吁吁伏在床上直发抖时,身后那条尾巴也钻了出来,慢悠悠地一晃,从枕头上穿过,探出尾鳍上的小尖尖,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
“稍等。”李白压着声音,终于松开手,从床头离开了一会儿,捧回来一坛酒,弯腰去勾住那条尾巴。
“??”
诸葛亮迷惑地望着他把尾巴尖往酒里一塞,又湿漉漉地提出来,抖掉清酒液,用自己的衣摆裹住,擦拭干净。
他抚额:“这是什么封建迷信的泡酒法?”
“现成的龙鳞嘛,”李白说得理所当然,“我怎么舍得拔你的鳞片,只能借用一下了。”
“……”但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诸葛亮十分纠结,欲言又止,看着李白蹲下来,把那酒摆在大橘面前。
大橘也怀疑地看着它,用胡须往瓶口探了探,像是在嗅气味。
樱桃的气味清甜,口感甘醇,它的身体放松下来,伸出舌头小口地舔着,逐渐低头将脑袋钻进去,噗噜噗噜,没一会就喝到底了。
嗝。
大橘慢吞吞地抬起脑袋,打了个饱嗝,眼神迷茫而迟缓,然后突然头一歪,整只猫跟着倒了下去。
成了一团烂泥。
诸葛亮:“……”
这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用担心,它只是长得像猫,胃口可是继承了老虎的分量的。”李白说得若无其事,拾起它的尾巴把它拖出门外,啪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