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在离去前,库洛洛如此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那个家伙呀,果真不是什么普通学者。

戴眼镜的修女已经用完早餐了,房东太太收回沾着黄油的餐盘,哗啦啦地放在水池里涤荡。她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说起从自己侄子那听到的消息“怎么都排查不出犯人,因为现场没有任何痕迹要我说啊,这就是鬼怪在复仇呢”

优娜小叹了口气,放下了咖啡杯。

她已经想通了许多事情了,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库洛洛那副文质彬彬的外表给骗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自己是好人”之类的话。

现在,那副奏鸣曲的残页,八成就在库洛洛的手里吧。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呢

她起身离开餐桌,对房东太太说“我要退房了,下午就走。”

“诶”房东太太沾着满手的洗碗剂泡沫,“原本不是定了一个月的房间吗”

“放心,我不要定金。其余的物品费用,也会老实付款的。”优娜扬了扬一张信用卡,“随便扣,我不在乎钱。”

优娜离开了科茨沃尔德,终于不必在被终日的连绵阴雨所笼罩。

离科茨沃尔德不远,是一座颇具公路风情的小镇。这里的降水比科茨沃尔德要稀少的多,以至于日头炎炎,晒得人有些发晕。

优娜提着行李箱,推开路边的酒吧大门。

虽说是酒吧,但并没有炫目缭乱的霓虹与吵闹刺耳的音乐,只有清冷干净的吧台与一排空空如也的高脚凳。老板打扮的像个牛仔,在柜台后边哼歌边擦拭着酒杯。

“欢迎光临,来点什么吗”老板朝优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