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优娜却对他并无疑心,已经将白日穿的外套在地上铺开,充当被褥和枕席了。

泉奈忍不住说:“优…姐,你要对别人有防范之心。”

优娜愣了一下,问:“泉奈大人是什么意思?”

泉奈无言了一阵,咬咬牙,说:“如果是我的话,也就算了。要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你不能这样毫无防备地让他们和你共宿一屋。”

用脚想也知道,那些男人们会做什么事情。

优娜淡淡地抿唇笑起来:“因为在这里的是泉奈大人,我才会如此放心的。我可不是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单纯女人。”

她对泉奈,似乎有些格外的信赖。

泉奈的心底一晃,忍不住内心嘀咕说:她为什么要相信自己?万一他也别有想法呢?趁着堂兄逝去,偷偷欺负他留下的妻子……

然而,优娜似乎真的很相信泉奈,已经和衣躺下了。早春太冷,即使将衣物压在身上,她也冻得微微蜷缩起来。

泉奈抱着自己的短刀,靠着墙盘腿坐下,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身为忍者,他的睡梦从来很浅,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进入戒备。今夜也是如此,后半夜时,他就听到什么轻微的响声,倏然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的火堆已经熄得差不多了,只余一点残败的篝火,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卧在火堆对面的女子,悄悄地蜷起了身子,似乎是冷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