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听她说话,只觉得有一根丝线从心口划过,掠出很浅的一道口,微微痒疼。他说:“看一看光人哥的屋子里还有什么吧,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了。以后,恐怕不会再回到这里。”
她嫁给宇智波光人后的岁月,应该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也许,她对这里相当留恋。泉奈想。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优娜并没有多纠结于那些屋子里的家什,只说“人已逝去、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泉奈看出她应当是在故作轻松,因她始终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午前,他雇的马车到了,载着优娜与宇智波泉奈踏上了前往宇智波族地的旅途。
这段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需要好几日的功夫。到了晚间,便在沿途村镇的旅馆投宿。到达第一个旅馆时,不巧得很,旅馆里只剩下一间空置的房屋了。
“你们是夫妻吧!我见过的可多了。”旅馆的老板娘在柜台后懒洋洋地说,“何必分开住两间房间呢?这年头,谁又有钱这样挥霍!”
泉奈的耳根一红,解释的话噎在了喉中。但是旅馆爆满,他也只能拿着这一间房的木牌回来找优娜。
优娜站在旅馆的门前,依旧是一袭素简的黑色和服。丈夫逝去后,她便基本只能穿这些肃穆的颜色了。若是穿红着绿,便会招来村中妇人们的白眼。
“我倒是不介意,因为您是泉奈大人。”她一副信赖的样子,“有能够住宿的地方便很好了,我也不会奢求其他。”
她的善解人意,让宇智波泉奈松了口气。
虽说是旅馆,但也只是镇民将自己的屋子改建隔成了细小的单间,房间与房间之间,只用薄薄的木板与拉门隔开。一间屋中只有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不足以照亮屋子的每个角落;弱项凝着视线看细小的东西,便会觉得眼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