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宇智波泉奈又做了一个梦。

和前次几乎相同的梦境,细节分毫不差。一样风雪遍布的山岭与贫困的农户,一样美貌的新婚妻子。他代替光人,亲吻了她的面颊,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他似乎亲眼瞧见,她的肚脐边有一颗痣,小小的很可爱。即使明知这是一个梦,他还会忍不住地用指尖去触碰她可爱的、淡淡的痣。

于是,他的妻子便很嗔怪地说:“请不要这样。”

“怎么了?”

“请…慢一点。”

泉奈却摇摇头,很严肃地说:“我必须让优姐有一个我的孩子。……只有这样,优姐才能继续在家族里生活下去。”

一梦醒来,宇智波泉奈还有点茫然,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那片山岭里,未能从漫天的风雪里离开。

天已经亮了,庭院里传来打井水的声音。泉奈打个呵欠,从枕边摸索出了自己的发带,一边束起长发,一边推开了移门。

优娜屈身蹲在井边,正在打洗脸用的清水。她披着一件外袍,内着夜晚睡觉时的白色寝衣。不穿那些颜色沉沉老气的衣服,反倒平添了几番懒散。

泉奈瞧见她的侧颜,身体一僵,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的那个梦来了。自己在梦中胡作非为的场景,让他的脸有些火烧火燎的烫。

“泉奈大人,”优娜从井边站起了身,和他打招呼,“今天可真早,早餐还没有做呢。”

“……做了个梦,就提前醒来了。”泉奈侧开了头,一颗心还是咚咚乱跳。

昨夜的梦境太过真实,让他几乎怀疑那不是个梦,而是亲身经历的事情。可眼下优姐又如此端庄有礼地远远站着,不见任何梦中的依赖与羞涩——这就表明,那是个只有他知道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