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嘛。”然后,竟然也起身去脱掉了羽织,穿着日常的和服回来了。

两个人在屋檐下坐下了,并没有什么亲昵地举动,只是彼此相邻,身旁还放着一盘茶水。院子里的藤萝顺着栏杆攀缘而上,恰好垂落在身侧,将阳光都染作了清澈的颜色。

“就请保持这样,不要做太多的动作。”画家铺开了画轴,恭恭敬敬地说。

画画是个细致活,一个下午过去,也仅够描摹大致的轮廓,此后还需要漫长的作画。扉间看过画轴上的初作之后,颇为满意,说:“等以后有了孩子,再画一幅吧。当然,孩子长大的时候也要再画一幅。”

优娜笑起来:“扉间,你想的可真是够远的。”

扉间不答,只是把画轴还了回去。

她不知道,他最初初的心动,便来源于她所带来的、关于“家”的幻想——曾经在战争之时,她抱着千夜,坐在灯火的角落里慢悠悠拍着孩子脊背的模样,令他情不自禁地沉浸了进去。

那种宁静而温柔的夜晚,是再体会多少次也不会腻烦的东西。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再体会一遍那种平静的快乐。

结束画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扉间想起柱间交代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便对优说:“我要去大哥那里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她很热衷于扮演一个贤惠端庄的妻子。; 夜幕初初降临,扉间与优娜到了火影的门前。

“进来吧!”在扣门声过后,优娜听见了柱间有些疲累的声音。

门后的柱间,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之间。已经是夜色浓浓的时候了,但他似乎连吃晚饭的功夫都没有,连头上的须须都显得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