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娜“喔”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蹬蹬下了楼梯。
戴着硬礼帽的门房瞧见大小姐下楼了,忙不迭将大铁门打开,说:“月彦先生也才刚刚来呢!”
宇喜多家的公馆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车灯深深地照入了无人的夜色里,气缸发出嗡嗡的震响。一名男子原本站在车旁,看见优娜出门,便摘了帽子,和她行个绅士礼。
“我没迟到吧?”他问。
男人的声音很耐听,介于青年与成熟之间的音色,这让优娜愣了下——
她直觉,面前这位月彦先生很有可能是她的菜。
“没迟到呢,你来的刚刚好。”她说着,从敞开的车门李跨入。
名为月彦的男青年也坐上了车,和她在同一排落座。他长得不错,文质彬彬,头发是时髦的微卷,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追赶西洋风潮特地去烫的;西装的领子上别着银质胸针,低垂的小金链一直扣到胸前礼袋的怀表上去,像是个很博学的人。
气缸的嗡嗡响声传来,汽车开动了。被抛在后边的宇喜多公馆正在慢慢地合上铁栅门,女仆弯着腰送别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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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娜偶尔侧头看一下月彦。他的眼睛是一种剔透的红色,与外表不同,透着稍稍的邪性,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优娜小姐怎么一直看着我?”月彦问。
“我在猜你今年几岁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