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髓先生在吗……?”

炭治郎扣了扣屋门。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带着优娜找到了这里的。

优娜跟在他身后,四处环顾一番。入目所及是江户式的街道,四处都悬挂着朱红色的陆奥灯笼,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没有汽车的轮胎痕迹,只有马蹄的印子。一栋连一栋的屋宇前探出招摇的门牌,上头是“日暮屋”这等娇艳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名字。偶尔有梳着厚重兵库髻的女子摇曳而过,仿佛自还未被黑船叩开的武士、浪人时代旖旎而来。

这里绝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吧!怎么看都是花街吧?

那位宇髓先生竟然住在这里,问题是不是有点大——

嘎吱一声,门扇开了,一个盘着发的老婆婆探出了头,推了推老花眼镜,问道:“哎呀,是找宇髓先生的吗?请进,请进。”

“打搅了!”炭治郎脱下木屐,跨入了屋内,优娜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楼是狭窄的长方形,只有走廊与通向庭院的路;但二楼却豁然宽广起来,厚重的四联水腰障子门将屋子分隔开了,干净的榻榻米一路铺陈向里。

老婆婆在移门前跪下了,颤巍巍地说:“宇髄先生,有一位自称是灶门先生的客人找你。”

纸门后有几道绰绰的影子,还有女子咯咯的娇笑声。片刻后,才传来一个男子的嗓音:“喔喔!是那个一点都不华丽的小子啊!让他进来吧。”

纸门移开了,展露出主人的身形——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盘腿坐着,他披散着细碎的长发,身披黄枯色浴袍,肌肉的蓬勃轮廓自其下隐隐显现出来。他的身旁环绕着三名美貌妖娆的女子,一个握着鬼面团扇,一个捉着半京木梳,还有一个正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凑头过来嘻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