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将移门推开了。这是一间二十余叠的和室,一侧临街,绘着桐花的陆奥纸窗半敞着,隐约可见外头花街的景色。墙壁侧的小泉架上放着祭刀、神龛和一个圆鱼缸,金鱼在玻璃后游来游去,煞是可爱。

宇髄天元伸着双臂,姿势随便地窝在床褥子里,细碎的长发散乱地披着。他打了个呵欠,说:“衣服在柜子里,直接拿过来就行了。”

优娜点了点头,转身取了件袍子。等她扭头回来,就发现宇髄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白色的被单滑下来,令他的身体一览无余。漂亮的肌肉轮廓从肩颈向下延伸,宽肩窄腰,人鱼线收束得赏心悦目。

优娜微惊。这家伙——竟然睡觉不、穿、衣、服!!!

她连忙侧过了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但宇髄天元本人似乎浑然不在意,显然每天都是这么睡的。

宇髄看到优娜侧开视线的样子,有些疑惑。他歪过头问:“怎么?害羞了?是看到我华丽的身体,觉得自愧不如了吗?哈哈哈——”

优娜:……

这人怎么回事![指指点点指指点点]

既然对方分毫不在意,那她也就不再维持疏远的礼节了。她拿起衣物,坐到了宇髄的身后,为他穿衣。

宇髄自如地伸出手臂,接受了她的服侍。因为他坐着,身高差便没有那么明显了,优娜得以顺畅地替他披上了居家的宽松和服。

宇髄习惯绑抹额,等优娜拿起那条缀着硕大宝石的抹额时,目光不由微微一愣。

她是个相当喜欢名贵珠宝的人,而宇髄的抹额上所缀饰的宝石,恰好都是贵重而美丽的,这令她多少有些留恋,舍不得将抹额佩戴到宇髄的头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