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和她订婚时,戴在她手上的蓝钻石戒指,被她戴着去了宇髄天元家。后来她都成了宇髄的第四个老婆了,订婚戒指也不好再戴在手上,便收了起来。但她喜欢蓝色的钻石,从花街走的时候,自然也将这枚戒指捎上了。贵重的东西不能存放在一处,于是戒指就被她缝进了腰带里。

她把这枚戒指拿出来,掂了掂,想到身无分文的自己,决定向生活低头,找机会把它典当了换钱。

月彦骗了她这么久,她差点真的成了鬼的新娘。这点补偿,不为过吧?

推开移门,她便听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竹剑挥舞的风声。她停下脚步侧目望了片刻——她面前的圆石小径通往一棵柳杉树,而那树荫下有一个身着赤衣黑袴的男子,正手持竹剑,对着面前的空气反复地练习着击剑。

原来是炼狱杏寿郎正在练习剑术。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开始练剑的,额上挂着汗水,赤色的上衣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优娜不懂剑术,只觉得他的动作很是赏心悦目——手臂一扬,剑刃如闪电似地前刺;肩与手的轮廓,起伏时极具力量的美感。

想起遇到炼狱杏寿郎那天他那快如幻影一般的身影,她便相当钦佩这些鬼杀队的剑士们——想要练出这样厉害的剑术,必然得有数十年如一日的毅力和决心吧。

杏寿郎又前刺了两下剑刃,忽然注意到优娜正站在走廊的转角处望着自己。他放下竹剑,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宇喜多。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睡得很安稳。”她向着这位年轻的炎柱欠身行礼,“这里很宁静,总感觉像是回到了家里。”

听到她的说法,杏寿郎眉毛一扬,露出了总是挂着脸上的、太阳似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害怕得睡不着觉呢!这里对你来说可是个陌生的地方。”

练剑太久,杏寿郎的额上挂满了汗珠。他大笑一阵,那些将刘海都濡湿的汗珠便滚落下来,险些要落进眼睛里,他不得不用袖口去擦拭它们。

“请用这个吧。”